顾长安气得红了眼,“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要装?我早就猜到,你今日留在顾家目的不纯,多半是为了献身与我,你一个女子,居然能想出这样阴损的招数!”
他知道沈念这是下了个狠招,用自己的清白相逼,这样的手段实在卑鄙,让他看不起。
他是个读书人,身份清白,绝不允许沈念坏了他的名声。
顾长安眼底的厌烦显露无疑,“沈念,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碰你的。”
沈念比他更烦。
顾长安在她耳边一直喋喋不休,让她连思考的余地也没有,沈念咬着牙忍了又忍,才没将他一掌劈晕。
正当无计可施之时,外头传来声音,是顾老夫人。
“长安,祖母知道你为人正直,不好女色,可是念念她是真心喜欢你,想要伺候你的,你就答应了吧,反正你们下月便要成亲了,这事也不算逾矩。”
顾长安狠狠瞪一眼沈念,“还说不是你的主意!”
然后他又扬声对外头说,“祖母,你不要再逼我,我心中有心爱之人,决心要为心爱之人守节,绝不会碰沈念。”
这话,只有一半是真的。
顾长安心中苦笑,他前几日,夜夜留宿在烟柳巷,芙儿年纪长些,会的花样太多,惹得他总不知收敛,身子似是有些亏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他前日还受了伤,本想养一养再说的,这两天更是连芙儿那里都没有再去,实在是身体吃不消。
今日,被祖母和沈念这样设计,他心里又生气恼怒,对沈念也提不起半点兴致。
顾老夫人有些发恼了,“你这是说得什么话,等你和念念成婚后,你也会不碰她吗?既然都是早晚的事,不如就早些办了,我们全家也好放心。”
顾长安说道,“我如今心里只有科考,再无半分其他的念头,这件事还是等成婚以后再说,祖母,我知晓您是疼爱沈念,怕我冷落了她,您放心,待我跟沈念成婚后,我会跟她同房,也会让她有孕,为我生下孩子”
自知接下来的话实在伤人,但是现在情况实在紧迫,顾长安便直说了,“况且,我现在对沈念半点兴致也无,怎么可能跟她圆房。”
顾老夫人见孙儿并没有把话说死,松了口气说道,“你没有兴致也无妨,念念屋里点了香薰,会对你有些帮助,你便安心让念念伺候你吧。”
说罢,也不等孙儿反驳,便拄着拐杖离开。
顾长安叫喊了半晌,见仍旧无用,便回头恶狠狠地攥住沈念的手腕,“刚才为什么你不求祖母让我们出去,你是不是巴不得让我碰你?”
“你在说梦话吗?若是你敢碰我,我定会废了你。”
沈念冷然一笑,容颜绝艳光彩,在屋内烛火映照下,更显肌肤胜雪,宛若仙人。
沈念说的话,顾长安自然是不信的,只当她依旧在装样子,欲拒还迎罢了。
只是却说不出难听话去逼退她,他看着沈念,竟一时有些呆了,他虽是知晓沈念容貌绝美,却没想到今日近距离下,她竟然美得这样动人心魄。
一嗔一怒,摄他心魂。
手中握着的一截细细的手腕更是细腻光滑,让他舍不得松手。
香炉里的幽香越来越浓,屋内也越来越热,顾长安好几天没有兴致的身体居然也躁动了起来。
顾长安只觉得是这药力太猛。
半晌,他才妥协一般,“沈念,你又赢了,既然你为了我连名节也不在乎,那便来吧,只是此事之后,我日后也不会再看得起你。”
沈念看着方才还言之凿凿说不会碰她的男人,只觉得荒诞无语。
她自小学习医术,跟着师傅尝百草,试百药,屋内这小小熏香自然对她没有任何的作用。
更何况,这熏香的药力也只是一般,只有微弱的催情作用,想来顾家如今这样缺钱少银的穷酸气,也买不到什么好药。
顾长安瞧着沈念,只觉得自己身上越来越烫,几乎要克制不住,他上前欲要扯下沈念的外衣,嘴上却说出冷漠的话,以来掩饰自己的行为。
“沈念,你我今日圆房之后,你便不要再提退亲和聘礼之事了,我知道你说这些也只是逼迫我的手段,可是重复的手段用多了,只会叫我觉得厌烦,上辈子我不曾碰过你,也是我欠你的,这回,就算是补偿给你。”
说着,他的手便伸过来,要扯下沈念的衣服。
沈念实在忍无可忍,从衣袖中摸出一枚银针,抬手插在顾长安的脑门上。
顾长安愣了愣,只觉得眉间一痛,抬手想去摸脑门,还没有碰到,就眼一闭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沈念淡漠地看向地上躺尸的人,心里再没有一丝感觉。
他难道不知今日若是碰了她,她的名声,连带着沈家蒋家,都会遭人唾弃,她更是少不得会被人挂上荡妇的头衔。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