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岁到二十岁，短短十年时间，至少有六十人被他不小心杀死。
这还只是公开的，那些没公开的和已经处理干净的，更是不知凡几。
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因为不愿意屈从于这个人渣，就被活活奸淫致死，最终抛尸在护城河中。
如此恶毒的行径，让无数人深恶痛绝，丹阳郡百姓更是怨声载道。
然而在有权有势的人眼中，老百姓狗屁不是，就算把喉咙叫破了也没人搭理。除非老百姓举起屠刀，让它们感受到切肤之痛。
母亲的庇护让上官飞鹰越发狗胆包天，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城卫军统领孙兴涛的独女孙晓芸身上。
这个世界女人的名节比生命还重要，孙晓芸不堪受辱，在七月十五那天穿着一身红色衣服投河自尽。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经常传出有人在河底看到红色影子的事情。
“孙兴涛好歹也是城卫军统领，没跟他拼命吗？”
宋思疑惑的问道。
“说好听了是城卫军统领，说难听就是一条看门狗。”
吴玖脸上浮现出嘲讽之色，“那孙兴涛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脓包，知道他是怎么爬上城卫军统领位置的吗？”
“愿闻其详。”
“他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发妻，不说倾国倾城，但也称得上貌美如花。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巡城小队的副队长，每个月的俸禄刚够生活。偶然间听说郡守曹大人之子喜好人妻，就把青梅竹马的发妻送到了郡守府上。”
“这……”
宋思一脸无语，姓曹，喜欢人妻，好像某位熟人。
“不仅如此……”
吴玖舔了舔嘴唇，继续往下说。
宋思顿时大惊，独女被玷污而死，发妻被送给权贵，他家里还剩下什么人？
果不其然，在宋思惊愕的目光中，吴玖再次说出了令他感觉三观炸裂的往事。
能生出这样牛逼的儿子，孙兴涛的老娘也不是一般人。
特种兵，技术工，花枝招展老妖精，曾以一人之力迎战南风馆和象姑馆的十位猛男。
南风馆和象姑馆与青楼妓院对应，都是为特殊人群提供特殊服务。十位猛男从小服用药物，接受专业且先进的教育。寻常女人被看一眼就心神激荡，被摸几下就浑身颤抖。
但孙兴涛的老娘精通熬战之法，以一敌十丝毫不落下风。
那一战打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惊雷阵阵，大雨瓢泼。孙兴涛的老娘最终大获全胜，成为跺跺脚整个丹阳郡就会下白雨的狠角色。
“真厉害。”
宋思竖起大拇指，但很快就发现不对。这么牛逼的角色，没给孙女出头吗？
宋思说出自己的疑惑，吴玖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不断变换。
良久之后吴玖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老娘也是个狠角色，带上床单就去找上官飞鹰讨要说法。晌午去的，黄昏就被送回来了。”
“之后呢？”
“之后在家抽了一宿，把自己活活抽死了。”
“？？？”
愣了足足半盏茶工夫，宋思终于回过神来。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果然一山更比一山高，一浪更比一浪浪。
原本以为尡丸已经完美了，现在看来还有很大的改进余地。
“你刚才在水底看到的东西如果是红色，十有八九就是孙兴涛的独女孙晓芸。”
吴玖拍了拍宋思的肩膀，脸上的复杂消失不见，再度变成猥琐和浪荡。
“少阳武艺高强，模样又极为俊俏，那孙晓芸说不定看上你了呢。”
“得了吧，我对女鬼不感兴趣。”
宋思摇摇头，心中浮现出小玉的身影。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身材婀娜多姿，模样娇艳美丽，不仅乖巧听话，在商业方面也颇有手段。
她在的时候宋家的产业不断扩大，她死了之后宋思只能坐吃山空。
等什么时候钱都花完了，不懂营生的宋思就只能去找那些商贾贵胄借高利贷。
借十还零，还得带上一家老小的命。如此悲惨的生活，不知道宋思能不能挺住。
“那上官飞鹰不足为虑，但他的母亲不是一般角色，你若是遇到了切记忍让三分。”
吴玖提醒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宋思嘴上答应，心里却不以为意。
张彦和殷茹雪那等妖魔邪祟都被他杀了，区区一个上官飞鹰而已，随手就能捏死。
只要上官飞鹰别惹他，他也懒得专门去找。可如果被他碰上了，那就要试试上官飞鹰的母亲究竟有什么手段了。
用鱼线将几条鱼串在一起，宋思和孙琦、吴玖结伴离开。
周霸独自留下来，打算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