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不然你们会死的很惨。温水煮青蛙，很难受的。”素月公子终于从榻上站起，死死盯着架在沉星脖子上的刀。
时安轻笑一声，“反正都要死，我还在乎怎么死吗？拉一个垫背的，也不亏。”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时安还拿着飞叶，小刀在沉星脖子上晃过去晃过来，“我手没有他稳，别惹我。”
沉星被两人威胁，瑟瑟发抖，声音颤抖，“公子救我。”
“别乱动，不会伤你。”时安低声道，沉星是状况之外的人，伤及无辜这种事情，时安做不出来。
素月公子神色晦暗不明，右手抬起凝聚一股气，直直打向时安和微生连，完美避开沉星，两人捂着胸口连连后退，“游戏结束了，沉星，过来。”
没了挟持，沉星跌跌撞撞跑到素月公子身边，“公子，这是什么地方？”
“不重要。”素月公子摸摸沉星的头，“你乖乖地跟着香云姐姐出去，我一会儿再来找你。”语气温柔地能掐出水，时安要不是还疼着，高低得干呕一声。
“那他们呢？”
“他们要留下来，陪我做些事。别问那么多，出去等着我，听话。”素月公子急切地想要把沉星送走，接下来的事情千万不能被她看到。
“不能让沉星走。”时安边说边往密道口移，“这种秘术不是都有副作用吗，怎么他能这么嚣张！”
时安一句话点醒微生连，他比时安更快，牵制香云，“带沉星过来。”
时安不明所以，但时安照做，微生连被香云的绸丝甩到墙上落下，口腔里的血往外涌，被生生止住，说话时还能隐隐看到牙齿上的血迹，“你恨沉星，是因为她即将要取代你。”
“闭嘴！”香云不想听，也不能让素月公子听到，公子听到了，会觉得她不乖了。
“沉星的遭遇跟你一样，更确切地说，沉星是仿造你的过往培养出来的人。”香云不让说，微生连偏要，他还要说的刺激，最好素月公子也能动怒。
素月公子闻言，果然脸黑，再次凝聚团气，往微生连身上打。这次微生连没忍住，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地。
时安看的眉头紧皱，“为什么？”
“赌，素月公子不能动怒。”
素月公子从见到他们第一面开始，就一直平平淡淡，仿若什么都不在乎，在今天之前，或许要说一句他性格使然。但如今显然不是，那为什么，时安的那句副作用提醒了微生连。
“赌对了？”
微生连点头，“他打过来的力道，比之前小了。”
以身试险，真有你的。时安表情复杂，没了内力还这么乱来，万一死在这儿了
“我有分寸。”微生连安慰，“要是沉星走了，我们都得交代在这儿，看住她，剩下的我来。”
“挺住，香云我尽量，你也别勉强。”
微生连勾唇，久违了，这种并肩的感觉。
“你们剥活人皮，不止是为了保持青春，我没记错的话，素月公子在收留香云之前，在江湖上都是查无此人的状态。”
“要是没有香云在你吹那首箫时跳舞，你没有现在的成就。”
微生连走到顾祈尧身边，探查他的情况，快了，气力恢复了百分之六七十，再等等，最后刺激一波，争取能一次性突破离开。
嘭——
“闭嘴！我让你闭嘴！”素月公子双手并用，幸好有欧阳青禾垫背，要不然微生连又要撞在墙上。
“哥，你重了。”
“自己虚别说我重。”
微生连站起来，看了一眼时安那边的情况，有沉星在，香云下手收敛了很多，看起来尚可。
时安压着沉星，不让她受伤的同时，也能恰到好处地阻止香云动发招，最险的是香云抽住了时安的手，差点让她连滚带爬。
幸好时安牙齿好用，给它撕烂了。
微生连吐出一口气，之前都是开胃小菜，现在才是盛宴。
“你的才华昙花一现，风光了一时，但江湖流传的只有你的箫声，甚至没有几人能记住你素月公子的名号。所以你不甘心，你想要复刻当年的成就，一切的辉煌都来自于当年收留的小女孩，所以你选择了从那里开始。”
“沉星是你选了很久，选出来的最佳人选。她原先就是个普通百姓的孩子，甚至连武都没练过。你为了展现你的善心，所以选择让她家破人亡，让她流浪街头，让她被人欺负。”
“你带她回来，都在复刻你当年带香云回来的一切。人皮膏，是为了让你看起来跟当年一样，为了掩盖岁月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掩盖你已经老去且没有用的事实。”
“不让沉星知道，是因为香云当初是单纯且纯粹的，所有的，你都要一模一样。”
“啊！我让你说！让你说！”素月公子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