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岫现在觉得自己也怪怪的,看着那个花盆,心里怪舒服的。
还想啃一口里面的土。
不行,那是邻居的土。
她恋恋不舍收回目光,关门 ,挪到沙发上。
越迟接了一个电话,这栋楼另一位住户表示自己有东西掉到了他家阳台,问他方不方便自己过去,越迟拒绝了。
青年挂了电话,看到乌岫在沙发上发呆。
“秀秀的题目呢?”
乌岫将卷子从背包抽出来,放在茶几上,仰头看他。
越迟拿了一张,坐在她身旁。
客厅静谧祥和,钟表沙沙声,不知过了多久。
叮咚——
有人在摁门铃。
越迟动也没动,好似没有听见,手下拿着一根笔,慢条斯理写写画画。
透过猫眼,乌岫看到来人。
“越迟,是老师,元鹤安。”
说完,拉开门。
元鹤安看到她,似乎很意外,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接着,青年嘴角笑容扩大,“你住这里?和……越先生。”
他和沙发上看过来的越迟对上目光。
他说,“有朵花不太听话,闯进了越先生你家阳台,我来带它回去。”
元鹤安走了进来,“越先生不放心的话,让乌岫同学跟着我。”
咔嚓——
一节从窗户缝隙钻进来的藤蔓掉在地上。
元鹤安面无表情,手里拿着不知什么时候掏出来的剪刀,白炽灯打在侧脸上,冷漠诡谲。
他分明没有在笑,语气却难掩愉悦,“乌岫同学,有纸巾么?”
乌岫摸了摸口袋,诚实道,“没有。”
“好吧。”
元鹤安表情遗憾,逐渐逼近她。
手中冰凉,乌岫低头,对方将凶器放在她掌心,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摁下去,好握住它。
她由旁观者成了从犯。
“乌岫同学,有问题尽管来问老师,我们住的这么近,”元鹤安用拇指擦掉剪刀上沾着的绿色黏液,在对方刻意的动作下,声音几乎贴在乌岫耳边,“这是你的特权。”
乌岫跟在元鹤安身后走出阳台,对方又问她要了个塑料袋,里面提着被剪掉的藤蔓。
越迟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乌岫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抬手,从她发间摘下一片叶子。
蒲公英的叶子。
他说,“过来,我教你。”
……
越迟静静看着少女安静的睡颜。
他讲了没一会儿,乌岫脑袋便一点一点,勉强坚持到那道题结束,趴在了书桌上。
“秀秀好像忘记了……最后一个任务是懒惰啊。”
他轻笑一声,俯身抱起少女,刚刚好的温柔力度,乌岫脑袋小猫一样蹭了蹭他。
……
打开门,邻居家门大开。
元鹤安抱着昨天乌岫记忆深刻的空花盆走出来。
“早上好,乌岫同学。”
乌岫视线跟着他怀里的花盆,“早上好。”
今天没有元鹤安的课,他穿着随意,应该是睡衣,头发耷拉,倒是显得年纪小了许多,他之前也笑,但多是嘲讽,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现在也许是熟悉的环境,又或许面前人特殊——他昨晚在乌岫面前主动暴露了自己的另一面。
因而,他笑意温和起来。
“有不懂的问题,一定要来问我。”
……
“下雨了!”
窗外树叶被淋湿,晶莹的翠绿色。
雨来的急,很多人都没有带伞,还是在最后一节课末尾。
人类却和植物一样,都很兴奋。
“小心一点。”
有人来到了她身后,将乌岫探出窗外的胳膊拉回来。
而后拿了一张纸巾,仔仔细细擦过她每一根手指。
很白,指尖是粉色,樱花一样,柔软又带着神秘的香。
谢昭燃做完这一切,蓝眼睛看着少女像平常一样,没什么表情的脸。
在乌岫逐渐疑惑的目光中,他先没忍住,“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乌岫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有。”
谢昭燃坐直了身子,“你说。”
他看着她将自己桌上的卷子拿过来,放到他眼前,粉色如樱花般的指尖点上一个地方。
乌岫语气单纯又真诚,“这道题我不会。”
谢昭燃不信,又等了一会儿。
乌岫墨绿色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
谢昭燃避开她的目光,嗓音沙哑,“就这一句吗?你肯定还有!”
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