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娘亲有什么办法提前回家,然后进了祖父的卧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也考虑过,我当时跟舅父看到祖父大概是在酉时过了一炷香左右,那时窗外还在下着小雨呢。当时的雨量不足以冲洗掉脚印,如果娘亲是在那期间去的,说不定还会留下脚印。且不说娘亲怎么在几分钟之内从行凶之后在赶到大门,如果娘亲真的动了手,那么这一路上肯定会留下娘亲的脚印。娘亲的鞋子上也应该有些痕迹才对!但是天怡你自己也应该记得,娘亲那天的鞋子是干净的。”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还?”
“娘亲确实不可能在返回府上的时候作案,但是哥哥你忽略一点!”
“哪一点?”
“就是娘亲在快要用膳的时候,突然说要回去换衣服。”
天怡故意把声调压得低低的,仿佛胜利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的。
可是,这可是你的亲娘啊,赵天怡……
“”
“娘亲回到府上后不是与我们闲聊了几句吗,然后在快要用膳的时候,说要换衣服,就自行离开了。说不定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动的手呢?如果娘亲有嫌疑的话,那就只有这个时候了!”
“虽然有道理,但是”
“哥哥,你先别但是。”
赵天逸根本不顾及天怡的话语,犹如连珠炮一般,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机会,直接将自己的推理脱口而出,打断了她的话。
“你说的确实没错,但是娘亲离开的时候,陈管家已然在去给祖父送饭的路上了。如果娘亲是凶手,那么必须快如闪电般超过陈管家才行。当时雨天湿滑,走其他路会留下脚印,那就唯有连廊这一条路可走了。但是天怡你应该也知晓,连廊狭窄异常,仿若羊肠小道,如果娘亲要在这期间超过陈管家,是不可能不被发现的。”
“嗯”
“也就是说,娘亲是不存在作案的合理时间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娘亲和陈管家提前沟通好,在娘亲经过连廊的时候,陈管家主动让娘亲过去,然后娘亲再动手,陈管家就一直等在旁边把风,掐好时间等到娘亲返回住宅后再向我们报告祖父去世的消息!”
“可是,陈管家从外出到返回,这期间所耗费的时间极短啊!想要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完成杀害祖父、擦拭凶器上的指纹以及检查现场有无遗留证据等一系列复杂操作,几乎是天方夜谭吧?毕竟时间太过紧迫了,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美地执行这些任务,实在是难如登天!这怎么看都像是一件无法完成的艰巨挑战啊!”
“是这样没错。”
“如果按照哥哥的推断来看的话,如果娘亲和陈管家真的是事先商量好的,那么他们根本没必要挑选如此紧迫的时间节点。他们大可以提前做好精心策划,然后再挑选一个相对而言时间更为宽裕的时机动手,如此一来,两人便能够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和充足的作案时间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分析,娘亲并没有机会作案。”
“没错,从时间上来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娘亲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当这些话语脱口而出时,赵天逸和他的妹妹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仿佛他们内心深处一直在竭尽全力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母亲与这起案件毫无关联。
“那好,既然娘亲的嫌疑排除了,接下来轮到父亲大人了。”
“父亲要作案好像也比较困难呐,不像是会有充足时间的人。”
“确实,父亲大人是从后门回来的,娘亲还对他发了一顿牢骚呢,要他老老实实地从前门门口进入。”
门口……赵天逸心头忽地一动……异样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萦绕心头。此前他已在门口仔细检查过,可惜一无所获,这让他焦躁不安。妹妹这次又提及前门门口,仿佛一言点醒梦中人,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当时家里的下人、舅父、你和娘亲不都看到父亲大人经过院子返回前厅的样子吗?”
天怡没有看到哥哥低头沉默的样子,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要是在那个时候直接前往祖父的房间,不是太冒险了吗?那不就相当于在你们的注视下行凶吗?还有,父亲大人的脚印也是直接从后门经过院子的。”
“对,下雨之后地上的脚印是很明显的。”
赵天逸回应道,然而他的内心深处仍旧有一团迷雾未曾消散,他始终不明白为何会如此,那股不适感和迷惑感依旧萦绕心头。
“至于说父亲大人回府前偷偷前往祖父的卧室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处于和娘亲一样的原因,应该也是无法做到的。这有违常理对吧?那这么一说的话父亲大人的嫌疑也可以洗脱了。无论怎么说都不像是有机会行凶的样子呢。”
天怡侧身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