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烘结实的胸膛。
于我而言,没有什么不同。
如薄荷一般清幽又混着阳刚的气味是一样的。
我贪念他的庇佑,彻底放下了因怀胎对他的怨怼。
他照着我此前服侍他的路数,一样不差的服侍着我。
我不知道一个武行出身的男人动作能如此细腻。
落在我身上像清朗天气的清风掠云。
不过他倒是没有高估他自己,我被照顾得很好,好到他渐渐驻进了我脑子里。
每天张开眼就会下意识找他的身影。
我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了。
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未提及邵青欢来闹腾那回事。
只是某日心戚戚让秦焉给我拿镜子来,想看看脸庞的划痕怎么样了。
没料到竟然一点疤痕未留,皮肤光洁如初。
秦焉如同犯错的是他一般,神情低迷的说起了那日之后的事。
他说随从被杖责了五十赶出了门,邵门和兄弟行会都不会再雇他。
邵青欢被罚庵堂十日戒,又罚了她半年月例、禁足一月。近期必定是安生了。
庵堂是行会兄弟犯错受戒的地方。
里面阴森得如同私牢,哪里是女人去得的?
这个赘婿当得可好,竟在原配头上动土……
看来邵门对秦焉的倚重比我想象中还多。
我本想劝劝秦焉别闹这么难看,可我手语还未做到一半,便被打断。
秦焉道:“行了!你别瞎操心了,好好顾着你自己。我与邵门周旋起来亦费力,若不是拿请辞说事儿,只怕还得倒打我一耙。这许多年为他人做嫁衣,当牛做马还得背恶名,我真是倦了,不想再忍让!”
我听他口气抵触,也不便再劝慰,只得随他自己去平复,再不提及。
有秦焉陪伴在侧,里里外外担着,我的身子恢复得很快。
四月二十五,我终可从病榻起身。
秦焉再度请了那位江州的名医过来为我诊脉。
大夫号脉之后神情凝重,但其结果却令人暂舒一口气。
“主家动了胎气,但日前母子俱安,生产不成问题,只有恐提前早产。”
秦焉至此更不肯离开别苑了,他日日相守,夜夜相伴。
我隐约感到,有些沉溺于此。
这不是个好事,彼此都失了方寸,该怎么收场呢……
秦焉好似能猜到我的心事。
他说:“你若知晓邵青欢怎么嫁的我,便不会纠结于此了。”
其实我哪里不晓得?
其实整个江州合字号的江湖人家都晓得。
只是他本人不晓得传言有这么厉害罢了。
但我顾念的不是这个,我顾念的是不想再与谁有深度瓜葛。
家破人亡,沧海一粟,我今生今世都不想再牵挂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