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束发真是要了白露的小命。
“是,奴婢知晓,这就去收拾。
毕竟时间仓促,这耳房中必需用品齐全,其余的还需再添置添置。
“今天便先这样,待会用了膳便不用伺候了,回屋歇着。”
王宝钏想着明日,便是发愁着又要耽搁一两日。
“惊蛰,帮我备着明日的服饰妆容,拜佛需诚恳着些,再带一些香火钱。”
“是,小姐。”
宋辞岸一人在辞云院中,此地本该是他父母的居所,母亲走后,这里便只剩他了。
旁边的屋中,有秦辞云的牌位。
“娘,若你是我,该如何面对这对夫妇,我实在不想与他二人争斗,他们的子女我也不屑排挤。
今天的时公子,会是时言吗,可这并不在同一个时间,为何她会在此,若她不是,又为何长得这么像,名字竟相差一个字。
时言悄无声息的消失,现在又突然的出现,究竟其中有什么缘故。
此人并不认识我,性别也不同,可为什么。。。
时言,我们终会重逢,我已经等待的忘记等了多久。”
宋辞岸颓唐倒在牌位前,紧闭双眼,嘴里只是嘟囔着。
“小姐,到时辰了,起床洗漱吧,今日要去法华寺礼佛上香。”惊蛰撩起床帘,系着扣。
白露拿起架上紫纱罗裙,为王宝钏更衣。
“两位姐姐可有派人来催?”
“刚才大小姐派芷兰说了下时辰便走了,现在离出发还有一个时辰,足以洗漱用膳。”惊蛰挽着这泼墨黑发。
“那便可,将前几日绣的平安符带上,让大师开光。”王宝钏拧眉,
“这平安符不知放于何处,白露便去找找丝线处和绣榻。”
“小姐,在绣榻处,奴婢已是带好,用膳罢后即可出发。”
“今日梳平常髻,无需盛装,礼佛诚心为上。”王宝钏翻着发髻录。
片刻后
“小姐,走吧,车马在前院。”
“宝钏,这里!”前方的王金钏挥着手。
苏龙与魏虎还需上朝,法华寺偏远,需得住宿一晚,便不陪同了,已经派了侍卫一同前去。
“姐姐们平安符可曾带好,此去路远,切勿忘了。”
王宝钏手握平安符,踩着侍卫的背缓缓上了马车。
“自是放心,都带好了。”坐于对侧的王银钏递了把手。
法华寺
踏上山门,前面便都是台阶,马车上不去了,王金钏安排马车去了山下客栈,明日再回。
三人连同侍从齐齐看着这上千台阶晃了神,早已听说这法华寺苛刻,怎知这台阶更是夸张。
路已至此,也没有回头之说,台阶虽多,却不高,慢着走也不算累的快。
路上实在是走不动了,便歇歇脚,喝口水。
“这礼佛讲究诚心,在这法华寺上是当真体现,这台阶看着便让人慌了神。”惊蛰看着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长吁短叹。
“从现在来看,上面的台阶却是越来越陡了,大家便小心为上吧。”王宝钏看着这台阶比起刚才高了一倍不止,看来越往后越难。
一行人稀稀洒洒,有的人体力不支已经在半山腰歇着。
王宝钏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必须要求佛祖保佑,一手拎着水壶,一手牵着惊蛰。
日头过了中午,一行人终于是到了这法华寺的大门,扫地僧在前面挥着扫帚。
“施主所求何事?”扫地僧抬头看向王宝钏。
这一行人不知为何却是独独问了她。
“师傅,我所求之事是姻缘,可有什么见解?”
王宝钏知晓,佛寺中最是深藏不露的,便是这简简单单的扫地僧,和行走于江湖,飘忽不定的大师。
“施主,家境俱佳,却是双向之命,若你发觉此时不顺,那便是苦相,你所有的,便是你将来最痛苦的,而此路也代表着未来痛苦不堪,芳华早逝,错付真心。
若是你安于目前,顺着轨迹走,便是平安一生,老有所依,快乐无虞。
原本你的命格,是偏苦,可是。。。无妨,施主,只需记住一句,不要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扫地僧看着此人,总觉有些变化,但是这命格却是有左右摇动之意。
原本按照现实,这僧人只会说前两句,但由于这一生的改变,那便不听天命,要尽人事。
王宝钏听着稀里糊涂,我现在所有的,怎么会是我日后最痛苦的,难道王府在此绣楼事上,要有灭顶之灾,
“师傅,我不多问,我只想知道我可会连累我的家人。”
“施主,事情终会发生,天机不可泄露。”扫地僧提起扫帚,开了法华寺的大门,便是扬长而去了。
走